老山

黑羽快斗已经许久未见过中森青子。

蝉声阵阵。他把眼前的电脑厌烦地扣下，因从密密麻麻的毫无生气的字符解放出来而长吁了一口气。同时窗外夏末的蝉声又不死心地传进耳朵。

又是一个将尽未尽的夏天。

转过头，絮状的云朵在浅蓝天幕下悠悠地飘荡着，像是

谁在轻轻搅拌着一碗有白沫的蛋清。他顺着那些白色絮状物向上看，那人倒置的脸果不其然映在他的瞳孔。

“好久不见啊，快斗。”

与天色一般晴朗的眼睛，在空中随风飘浮的亚麻色头发，和微微张开的嘴巴。

“你可让我好等。”

语气里带几分抱怨，黑羽快斗装作头疼似的揉了揉太阳穴，手臂遮住了唇边不自觉展开的弧度。

“嘁，口是心非。”眼前的女孩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脸上的笑意，不屑地撇了撇嘴巴。

“是，是，我口是心非。你来我就很开心了。”他有些无奈，“快从房檐上下来吧，多危险。”

“有什么危险的。又不是第一次了。再说我是幽灵，就算摔下来也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中森青子见黑羽快斗脸色有些僵，赶快从房檐上翻下，一股脑冲到他面前，柔软的双手轻轻悬在他肩上。

“哎，别说别的啦。你答应我的柠檬茶呢？笨蛋快斗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。”她一边说着，一边轻轻摆动着身子，发丝就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翻飞跃动。

黑羽快斗看着眼前轻咬下唇，颇有几分幽怨的样子，不得哑然失笑，方才的不悦也抛在脑后。

“放心，虽然你丢下我在山里疯玩了这么久，我可是好好地遵守诺言了唷。”

“这还差不多！”少女的脸色立刻多云转晴，伸手去抢黑羽身后露出一角的盒子。

他看着少女心急如焚的样子，心里又萌生了坏念头，顺着她够盒子的方向一点点向后倒去，直到把盒子严严实实地裹在身后。

“有本事就来拿啊，笨蛋青子。”黑羽挑挑眉，仿佛又成了那个十七岁的少年，而那个真正永远停留在十七岁的

中森青子整个人像只小动物似的扑倒他的身前。一瞬间，彼此眼中都只映出对方错愕和温柔的眼神。

那么近的距离，对方额前的碎发好像可以掉进自己的眼里。她试着稍稍靠近，却只是光影重叠，没有实感。

高挺的鼻梁，柔和的唇线，还有映出的含着泪光的自己的眼睛。

很想靠近啊。

却不可以。

连给自己深爱之人一个拥抱都不可以。

她眨眨酸涩的眼睛，想慢慢直起身来。

“别动。”

嘶哑的嗓音传来，她微动的身形一滞。

“别动。”他又说。

青子疑惑地看着他，他鼻尖微微泛红，神色却很镇定。

“再这样待一会。”

“快斗……”她喃喃，眼眶的泪水掉进嘴巴泛起酸苦。

中森调整好姿势，双手轻轻搭在对方胸口。

如果我不是灵魂该多好啊。

她想这么说，张口却是“那我们就这样好好睡会吧。”

他颔首，抬起双手轻轻悬在她背部刚刚好的位置，闭上眼，仿佛这是一场真正的漫长相拥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黑羽快斗缓缓张开眼，映入眼帘的是漆黑的天花板。

“你醒啦。你睡了很久呢，是工作太累了么？”

他用胳膊直起身，声音的主人正坐在门廊上关切地看着他，背后是一片漆黑的夜色。

“笨蛋青子也学会关心人啦。”

“嘁，青子才不会像快斗那样待人冷淡呢。”少女气鼓鼓地道，又冲另一个方向努了努嘴，“我泡的，尝尝吧。”

他拿起一边还冒着热气的玻璃杯。杯子里的茶叶和柠檬微微起伏，清新的香气萦绕在鼻翼。

“什么时候学会泡茶啦？”

“在山里闲逛的时候啊，”少女捧起杯子满意地吸了一大口，“话说快斗也该出去工作啦，你都在这个山上宅了多久了？”

黑羽低头啄了一口茶，没有说话。

“跑到这座一个人也没有的山上建了一栋房子，每天在房子里研究魔术却把它们卖给别人，那些魔术是应该由你展现给世人的不是么？还有你都二十二岁了……”

玻璃杯里的茶慢慢减少，不小心咬到一口柠檬片，酸涩立刻在他嘴里弥漫开来。

“快斗……快斗你在听么？”

黑羽抬起头，看着这个依旧十七岁的女孩，她的皮肤如雪，发色柔顺，唇红齿白，一双蔚蓝的眸子仿佛会说话。

“你在哪我在哪。”说完，他低下头继续饮茶。

“……快斗，你为什么不明白呢。我五年前就已经……不在了啊。我只是没有躯体的灵魂，而你是活生生的人啊。”

“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，而不是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消耗青春……五年了，我比谁都希望你幸福啊。”

“我现在就很幸福，你这个笨蛋，骗了别人的柠檬茶，就想赶别人走么？”

他淡淡说着，走向坐在门廊上的少女，挨着她坐下，却感觉不到对方一丝温度。

“以后不要大晚上坐在门廊上，很冷的，当心感冒。”

少女声线有些抑制不住的崩溃：“快斗。我是认真的。”

“我也没跟你开玩笑。”

偌大的庭院良久没有人说话，两人都没有再看对方。只有瑟瑟的风吹动树叶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。月亮在他身上镀下薄亮。

“笨蛋快斗。”

耳边传来轻轻的声音。他回过头，那个寄托他此生热枕的中森青子正坐在一株树的枝桠上，树叶间小巧的黄色果实在月下寂寂闪烁。

“不管快斗怎么想，青子已经在这棵树上呆腻了，也想江古田的家了……有快斗陪伴的这五年很幸福。不过现在青子要走了，快斗总不会要在这座山上养老吧。”

黑羽快斗仰头看着她坐在树叶间，一袭纯白的长裙，望着他笑，语气揶揄，眼底却泛着微红。

“你要干什么？”

“前两天在山里玩的时候，遇到了一个前辈，他告诉我方法可以渡灵哦。”

“什么前辈，幽灵还有前辈后辈么？”黑羽感觉嗓子眼堵了一团棉花似的，难受却怎么也吐不出来。

“快斗真失礼。”树上的女孩不悦地道。

“你先给我从树上下来。”

他想起五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，子弹从中森青子胸口穿过，女孩纯白的长裙晕开血色。他用尽一切手段留下她的灵，看着她心口的伤口愈合，然后她整个人变成半透明。

自始至终他黑羽快斗对中森青子都没有任何主动权，他千方百计想留下她，却怎么也不能永远。

月亮渐渐偏移，银色逐步覆盖庭院的所有角落。

“一直以来都是快斗给我泡茶，今天是我第一次泡，味道还不错吧。”

不，很难喝。你最好还是让我给你泡。

“快斗不要再把自己锁在这棵柠檬树上了，勇敢一点，迈出第一步，不是很好么？”

不好，一点都不好。自说自话的笨蛋。

见他不说话，女孩愉悦的语气逐渐低沉了下去，在更加剧烈的摆动的树叶声下显得不甚清晰：“那些苦涩的柠檬茶的味道和这棵无趣的树。快斗，我一个都不想要了。”

“今晚月色真美啊。快斗。”

“真想再多说几句话啊……”

“为什么不理青子呢……快斗。”

少女的声音越来越小，黑羽站在柠檬树下，看着那个眼眶红红却还努力对他笑着的女孩被包裹进一片清明，不知被谁定在了那里一般，一句话也发不出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院子里重归寂静，他踉跄几步跌坐在门廊上，手边的玻璃杯里，茶水已经见底。

黑羽快斗抬起头，环顾四周，却只看到一株柠檬树立在那，挂着澄黄的小巧的果实，只一眼就让人酸出了泪珠。

〈FIN〉

（2593）

迟到的生贺  小青子生快啊🎂生贺把本命写死我也是很拼π_π

#强行存活证明#  一下午产物   orz   #写完不想再看第二遍系列#  #ooc尴尬症#   节奏好乱  

I'm sitting here in the boring room

It's just another rainy Sunday afternoon

I'm wasting my time, I got nothing to do

I'm hanging around, I'm waiting for you

But nothing ever happens, and I wonder

I'm driving around in my car

I'm driving too fast, I'm driving too far

I'd like to change my point of view

I feel so lonely, I'm waiting for you

But nothing ever happens, and I wonder.

I wonder how, I wonder why

Yesterday you told me about the blue-blue sky

And all that I can see is just the yellow lemon tree

I'm turning my head up and down

I'm turning, turning, turning, turning, turning around

And all that I can see is just another lemon tree.

Sing: Dap, dararararam-dirabdab, dararararam-dirabdab, dap-dirirab.

I'm sitting here, I miss the power

I'd like to go out taking a shower

But there's a heavy cloud inside my head

I feel so tired, put myself into bed

Well nothing ever happens, and I wonder.

Isolation is not good for me

Isolation, I don't want to sit on a lemon tree

I'm stepping around in a desert of joy

May be anyhow I get another toy

And everything will happen, and you wonder.

I wonder how, I wonder why

Yesterday you told me about the blue-blue sky

And all that I can see is just another lemon tree

I'm turning my head up and down

I'm turning, turning, turning, turning, turning around

And all that I can see is just the yellow lemon tree.

Yell I wonder wonder...

I wonder how, I wonder why

Yesterday you told me about the blue-blue sky

And all that I can see

And all that I can see

And all that I can see is just the yellow lemon tree